他和她住對門。
她總在早上九點步出家門,他通常八點五十下樓發車。
只有在他遲至九點下樓時,會與她打個照面;除此之外,雖近在咫尺,他們卻從未在住家附近遇上過。
她永遠往右邊的巷子走去,他永遠往左邊的巷子轉出馬路。
彼此的交集始終只在那偶爾照面的一兩秒。
但他還是注意到她的改變。夏天的露背裝與短裙換成了冬天的大衣與馬靴;秋天的長髮到春天時齊了肩;不變的,是她那雙深邃的眼睛與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表情。
他們持續著這樣的交會與錯開,沒有人試圖改變作息時間、行進方向、或是相遇時多看對方兩眼。
無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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